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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章名：Soft Tissue Fossils Reveal Incriminating Trends

2019年12月，《蛋白质组学专家评论》（Expert Review of Proteomics）发表了我与斯蒂芬·泰勒（Stephen Taylor）合著的一篇论文，题为“古老的蛋白质组：追踪古生物中的蛋白质”^[1]。文章列举了85篇关于在化石中仍然存在的生物材料的研究报告，这些物质主要是蛋白质。

蛋白质能保存亿万年吗？根据衰变率测量的结果，答案是否定的。从这85份世俗研究报告中可以看出不利于亿万年历史的五大趋势。我们的综述加剧了生化材料保存时间之短与包含它们的化石的假定年龄之间的紧张关系。我们写道：

“胶原蛋白衰变率实验结果建立了一个时间期望，将骨胶原蛋白限制在考古学的时间框架内，然而，几十年来，在古生物学文献中，有许多关于比考古学样品更古老的胶原蛋白和其他蛋白质的报告。对生命物质不稳定性（化学分解敏感性）的预期和对其年龄的观察之间的张力，引发了关于化石中原始生物材料真实性的持续争论。”^[1]

这85份报告所描述的包括原始皮肤、结缔组织、柔软和具有分支结构的血管、骨细胞和疑似血细胞。原始生化材料包括破碎但仍能检测到的骨钙素、血红蛋白、弹性蛋白、层粘连蛋白、卵白蛋白、PHEX(磷酸盐调节中性内肽酶) 、组蛋白、角蛋白、几丁质、疑似DNA、胶原蛋白和胶原蛋白序列，这些物质都存在于骨骼化石中。

我们发现的第一个趋势是，这些生化材料来自各种不同的动物化石，而不仅仅来自恐龙。^[2] 因此，研究人员不必将他们对生物材料化石的搜索局限于任何特定的植物或动物类型。

从这些涵盖了半个多世纪的研究报告中看出的第二个趋势是, 各种古生态环境保存生物材料的能力相差不大。无论这些生物在变成化石之前是生活在空气、海洋、湖泊、沼泽或森林中，其化石中都含有生物材料。^[3]

第三，从相关出版物数量的年度柱状图可以看出，在过去20年里，人们对这一领域的兴趣与日俱增。此外，我们论文中的图5展示了化石中生物材料的发现在世界地图上的分布，相关发现几乎遍布全球。我们预测未来的调查研究将会发现：凡是有化石的地方，就有原始的生物材料。

第五个也是最后一个趋势，对那些坚持认为岩层代表漫长时期的人来说，是最大的障碍。我们发现，这些生物材料所在的地层占据了10个标准地质系统中的7个，还有一个是地球最底层的前寒武纪和埃迪卡拉纪地层。正如我们的一位匿名审稿同行针对这些发现提出的抗议，生物材料可以保存超过7000万年，这简直是幻想，更不用说5亿年了。

蛋白质会无情地、迅速地腐烂。然而，在古生物中却不断发现蛋白质的存在。因此，“争论很可能会持续下去。”^[1] 对于化石中看上去“年轻”的生物材料所存地层之深以及分布之广，我们的世俗同行现在有了更清晰的认识。